冷月

如果我记得你 便会回来看看

贺总的暗恋【一发完结】

喜欢那句小豹子╭(╯ε╰)╮

悟空头上的团子怪:

·又一个文不对题的短文


·假装这是一篇合格的国庆贺文


·么么哒




贺天在最恣意的青春里暗恋过一个人。


那人有耀眼的红头发,有世界上最为甜美的唇,还有个古气满满的名字——莫关山。


暗恋是酸涩又甜蜜,是怀着期待与思慕的小心翼翼,可是贺总的暗恋,被他自己搞得乌烟瘴气,极具进攻性。


莫关山第一次听到贺天说暗恋过他的时候,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你那是暗恋?那不明明是仗势欺人吗?”


贺天冷哼一声,凑过去啃他的嘴。


明明就是暗恋。


他曾经要莫关山给他送伞。雨天打电话是很危险的事情,可他在站牌底下站着,看街上行人匆匆,雨雾连连,一片萧条孤漠的氛围里,突然就迫切地要见那个人。


莫关山撑着伞,一脸桀骜张狂地挑衅他。


贺天对他,总是心口不一多些,他用着自己驾轻就熟的方式回击他的挑衅,可心里一片滚烫,那心跳声几乎要盖过天边的雷声雨声——伞有什么重要,撑伞而来的红发少年郎才是重要的。


强装自己是个不良少年的莫关山与他的厨房意外的相衬,他看着那人精致的锁骨,心底暗暗想着,谁要在这里看怎么炖牛肉呢,他要的,是将这个正在炖牛肉的人拥进怀里。


他曾经捏过莫关山的蛋。那时他不动声色地挡开见一的手,亲自捏了上去,他脸上笑意满满,可心里烧着熊熊的火——这人以后是他的,别人碰什么碰。


他曾经摩挲过那人的唇,捏过他的胸,挂在他的身上,身体相贴,温热相传。


对了,他还在暗恋期间吻过那个人。


贺天自小是被人表白着长大的,他自诩魅力,太过自以为是地接近心中那个人,结果,那人红着眼睛,用力擦过嘴唇,说讨厌他。


他做过很多任性妄为的事,惹得那人不高兴。


见一将之概括为:幼稚,缺爱导致的表达能力低下。


贺天嗤之以鼻,这什么见鬼的概括,难怪他语文不及格。他想着找那个人道歉,可是他那个哥哥十分煞风景地出现,要他第二天下午飞英国——那边的学校已经联系好了。


反抗无果。


贺天一夜未归,在曾经吻过那人的地方站了一晚上,天亮时,有同学提着扫帚经过他身边才回了神,一转身,就看见了那人坐在栏杆上,一手随意捏着扫帚柄,一手捏着三明治往嘴里送。


贺天怔怔看着红阳晨光洒了那人满身满眼,忽然想到,那人好像自从认识了自己就没能吃过一个完整的三明治。


他站在原地,亲眼看着莫关山终于吃上了一个完整的三明治,笑了笑。


这是他喜欢的人,吃起东西来都这么可爱。


贺天没什么行李,只背了简单的包去了机场。机场提示音响起来,他提着包起身,每走一步都像是踏在利刃上。


他还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让那人笑过一次。


贺氏集团上下在那一天承受了贺掌门的滔天怒火——他弟弟贺天,提着包明确地朝他竖了个中指,嚣张至极,“去他妈的英国。老子要回去告白了,这辈子就拴在那个人身边了。”


贺天后来无比佩服自己当时的英明神武。他急匆匆赶回去,冒着雨去找莫关山,却被他的平头同学告知,那人竟然动了代人受过的心思。


贺天急怒交加,再次枉顾雨天打电话很危险的事实,征用了平头的手机拨了莫关山的号码——


“我贺天。你给我来学校!不来?行,到时候你来领他妈都认不出来的平头同学回家吧!”


平头同学直到很久之后都不愿在贺天在场的情况下出现在莫关山身边。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贺天执意站在学校门口等着莫关山从雨幕那头走来。


莫关山撑着伞看他,心头被贺天激起的火气竟然发不出一星半点来。


贺天快步过去,一把掐住那人的下巴吻了上去。


莫关山扔了伞,挥着拳头打过去,竟然一击即中。他还没来得及惊讶,整个人便被贺天揪着衣领拽到了他面前,拥进了怀里。抱他的混蛋在他耳边轻声念,“我喜欢你。”


后来贺天问过莫关山那时是什么感受,莫关山使劲儿想了想,回答了他,“我觉得你有病。”


贺天气结,生了两个小时的气,然后拉着莫关山滚了一晚上床单。


那天他们回的是莫关山的家——贺天那房子里连半片预防感冒的药都找不出来。


日天日地的贺天落汤鸡似的站在莫关山家里的玄关处,笑得纯良至极,一副顶级乖乖好学生的模样,礼貌地打招呼,“阿姨好。”惹得莫关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红妈妈赶着他们两个去洗澡。莫关山别扭着推贺天,“你先洗去吧。”


贺天一把攥住他的腕子,笑得十分单纯,“一起洗吧。”


红妈妈很赞同这个提议。


两人在热气蒸腾的浴室坦诚相对,莫关山无论是面对着贺天还是背对着贺天,感觉都十分不对。偏偏那个人还凑在他的耳边说,“我是真的喜欢你。”


莫关山躲开一步,搓着耳朵瞪他,“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


贺天很是不解,“哪种话?这话怎么了,我又没说什么操你的话。”


莫关山一头顶在贺天胸口。


贺天想象中的温馨或是痛楚都没在那天出现。那天他们两个被红妈妈勒令裹着被子窝在莫关山的小床上,捧着杯子喝了又甜又苦的冲剂以及两大杯热水。


他们在红妈妈不出现的间隙里对骂。


“傻X啊你,学什么电视剧啊!”


“小混蛋,你说什么!”


“说你幼稚鬼,学狗血电视剧!”


“呦呵,刚那发音是‘幼稚鬼’的发音?”


……


嗯,就是诸如此类的没营养的对骂。


那天的莫关山没接受贺天的致歉和示爱,那天的贺天也不在意他接受与否,他只是谨遵红妈妈要他裹着被子的指令,踩着拖鞋在莫关山的小卧室里踱着步子念他劝他关于继续上学的事情,时不时气得停下来去戳莫关山的额角,被拍开就继续踱。


莫关山最后被他念得睡着了。


贺天看了半晌,伸手抚了抚刚刚轻着力道戳过的额角,俯身在那里印了一个吻,“都会好起来的。”


后来果然都好起来了。


他们一起从大学毕业,然后,一起生活。


他们的毕业旅行带上了见一和展正希。追忆往事时,莫关山提到贺天之前种种行径,慨叹他幼稚又缺爱。


贺天温热的掌心熨帖在莫关山的腰侧,想也未想,“嗯,我幼稚又缺爱。”


见一:搞什么呢,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啊!


不管见一怎么拆他的台,贺天的好心情总也没能受到破坏——他少年时代倾尽心力去暗恋的人终于会在他怀里醒来,会给他早安吻,给他晚安吻,会红着脸别扭地念叨“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得了吧。”


某一天的贺天炖上汤,等着教导见一炒菜的莫关山回来。哪知道那人一回来,什么话也不说,上手拽着他的衣领就吻了过来,另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两人拥吻着半倒在厨房的流理台上。


贺天没怎么犹豫地将人拆吃入腹。


主动的小红有多美味只有他知道。


贺天后来问过见一是不是跟他的宝贝说了什么,见一表示,自己只是说了说初中时贺天做过的众多不为莫关山所知的事情中的一件——


忘了那个同学是哪个班的了,只记得他说莫关山丑来着。见一知道贺天那暗戳戳的小心思,问他,“你不去争论?”


贺天看着那人的背影,冷着脸色,“我跟个瞎了眼的傻X争论我的小豹子有多漂亮?”


后来不知道贺天做了什么事,那同学一个星期没来上学,再回学校时,那人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尘埃里,直到后来高中再遇见,那同学都是没什么存在感的背景墙。


贺天听了原委,很是不理解,这件事情有什么点能戳到小红?


事情没戳到莫关山的点,戳到他的,是贺天的心意——在他堪称灰暗的初中时代,有一个人,尽管幼稚缺爱不会表达,却把他放在心尖上。


贺天不纠结这小事情,提着办好收养手续的小奶猫放到猫包里,小心着放到车上带回了家。


下午阳光正好,透过落地窗照着在午睡的人。


贺天抱着同样睡着的奶猫放到了那人手边,奶猫懒洋洋地睁了睁眼睛,闻了闻莫关山的手,小声喵喵了两声,舔了两口后,挪着身子抱住他的腕子,又睡了过去。


莫关山被手上的触觉弄得醒了过来,迷迷糊糊间看见眼前的贺天,将人拽到眼前吻了吻唇角。


贺天笑了起来。


他喜欢着的这个人,真好。


岁月无憾。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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